*
afd同名「所向樊笼」

所向樊笼

© 所向樊笼 | Powered by LOFTER

「江户川乱步乙女」凶手必须死

☆乱步乙女,尽量不ooc,第一人称,女主有名字,叫赤礼津弥(あかれい しんや),彩蛋随心写的

☆时间线不重要,有私设,文笔有限,不喜请温柔点叉

☆杀人手法有缺陷,如果没有我就糟糕了,所以不做讨论


*


……

一定要杀了他。


在那个人识破我的计策之前。


*


作为半路搬来横滨的人,我自认为是一名勤勤恳恳、本本分分的普通市民。


不是聪明的天之骄子,也不是成功的社会人士,在横滨占据绝对优势的黑手党、传说中的武装侦探社也跟我没有丝毫关系,逐渐透明化的警察更不用提——我只在发生谋杀案的时候见识过他们的效率,那甚至是在请了侦探之后才大获成功。


既不受庇护也无人憎恶。


大概会碌碌无为地度过漫长又无聊的人生。


——在被人从背后捂住嘴、拖入阴暗潮湿的小巷之前,我都一直这么认为。


手上的汗液、粗重的喘息、兴奋的颤抖、香烟与酒混合散发的臭味、用于禁锢和拖拽的强劲力道、想反抗与发出声响时被扼紧的喉咙……无一不在向我彰示着事情的糟糕程度。


被拽入静默的黑暗。


冷静,得冷静下来,这样脑子才能转动,怎么样……用什么都好,得想想自救的办法——对了!那个!!


“没用的……我今天生理期,”


在对方压在身上,一手蒙住我的双眼一手忙着脱裤子,同时胡乱啃着我的脖颈时,我费力地、从被掐的生疼的喉咙里挤出支离破碎的音节,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动作停顿了。


“你放了我吧……我既没有看到你的脸,也没有听到你的声音,放走我的话,我认不出你来也不会报警,所以拜托……”


然而。


酒鬼只默了一瞬,又充耳不闻地继续扒开我的裤子。


恶心,呕吐和眩晕感。


脑海中回想起某个帖子下的回复,有人说,这种时候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还不如当做被狗咬了几口,脸长得好看还能享受一下。但我觉得不行,好恶心,好肮脏,与其被那样对待还不如去死。


于是我心中发狠,凭感觉死死咬住了男人近在咫尺的脖子。


“啊…!”


男人吃痛,叫了一声。


在我僵着身体,忽而觉得这一声透露出的声线有些耳熟时,随之而来一双大手冷酷无情地掐住我,力道大得仿佛失去了理性的控制。


而我——认为不如去死的我,在这一刻,也只能狼狈地松开嘴,像一条完全裸露在陆地上的、濒死的鱼般寻求着能够延续生命的空气。


但我也看到了脸,那张属于男人的脸。


“……”


我曾无数次想象过自身的死亡,但从不认为会以这种屈辱万分的方式丧失生命。


在一个寻常的深夜,在一个恶心人渣的手下。


“嗬、……”


发出不堪重负的最后一丝声音。


我彻底陷入黑暗。


*


再次睁开眼,我已经被冲上了附近海域的浅滩,半边身体都埋在沙子里。


半爬起身,海草缠绕在双腿上,一只夹着头发的螃蟹顺着发丝掉落的轨迹横在眼前,口腔中充满了湿冷难以描述的腥臭。


记忆和所处的位置不会欺骗我,昨夜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而我的复活,也是真实的。


那个人应该是把我的尸体扔进了海里,企图消灭罪证。但无论是他还是我都没想到,我竟然还能再次睁开眼。


也是在这一刻,我意识到或许自己拥有着与常人不同的能力,而这能力可以帮助我抚平那无法平息的愤怒。


那张脸、那个声音、那个气味……


就算再死上千万遍,我也绝对不会忘记。


天空依旧是毫无阴霾的蓝,仿佛所有罪孽都已被过滤清洗。但我以及无数像我一样的人都知道,不是这样的。


我收回望天发呆的视线,握紧双拳,做了一个永不后悔的决定。


——要宰了,那个人渣!


*


“这么说,因为最近丈夫的表现太过不对劲,所以想委托我们调查原因?”


“是的……我真的害怕他在外面有别的人……”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不好意思,”金发男人用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一脸严肃地回绝,“本社暂不承接此类委托,而且正值事件多发期,并没有多余人手可以帮你的忙。”


名为‘青山千代子’的少妇本就觉得这件事难以启齿,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明前因后果,却被人无情拒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钱什么的无所谓,我只希望能够得到一个真相。可以……再考虑一下吗?”


她喃喃道,声如蚊呐。


“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青山千代子的年龄并不大,肤白貌美,垂眸无措的时候看上去透着股楚楚可怜的、令人同情的气质,很难有人不在她这副模样下缴械投降。


然而国木田独步不为所动:“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向你介绍几个有名的私家侦探。”


“您说的那些私家侦探,也像江户川侦探一样厉害吗?”


镜片反光,与眼中的冷然融为一体,不至于立刻被对方发现。不过仔细观察的话,也能发现国木田在听到某个名字后表情变得更加紧绷。


如果,是冲着乱步先生来的……


“你是从哪里听说乱步先生的?”

“诶、就是,一个认识的警员朋友告诉我的……”


似是察觉到什么不对,放在腿上的手指紧张地搅在一起,脸上有了点紧张导致的汗水……看上去不像是在撒谎。


“虽然不及乱步先生,”国木田判断过后,紧接着回答她原本的问题,“但能力也算是出类拔萃。”


“好吧……麻烦您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名片,刚想要递过去——


“可以哦,我可以接受你的委托。”


某位侦探样装扮的黑发异性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他的年纪似乎并不大,笑眯眯的模样让人一眼就心生好感。


听到金发男人喊了一声“乱步先生”时,心中掠过的是欣喜不假,只是对方的娃娃脸加上嘴边未擦干净的点心碎屑,令青山千代子不免有些迟疑。


“谢、谢谢……”


国木田独步也不去深究本应待在楼上办公区的乱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想必是又偷溜出来买点心吃,重点也不是这个,而是——


“乱步先生?可是万一……”


“安心安心,她没有说谎啦。而且我对这个委托很感兴趣!”江户川乱步接过国木田递过来的纸巾擦擦嘴,“不过,接下来的约会,我也要去。”


正在喝水的国木田独步:“……!”


果不其然,青山千代子一脸震惊:“诶、您是如何知道我有约的?”


“这种事情不是一看就能明白了吗。”看上去很随和的娃娃脸侦探,实际上脾气不算太好的样子,任性地催促,“那种东西不重要,所以说到底可不可以?”


“……不,那个,”


青山千代子很想问这和委托有什么关系,只是侦探察觉出她的意图,微微睁开盯过来的翠绿眼眸泛着不合时宜的凛冽之意。


在莫名具有压迫感的视线下,她逐渐销声匿迹,妥协下来。


“……我先问问对方。”


*


“理绪,让你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匆匆赶来的年轻女人道歉,又向我介绍着后面的两人,“这两位就是我提到的国木田独步先生和江户川乱步先生。”


“这位是我的好友香川里绪。”


互相点头示意。


那位国木田先生似乎对不请自来这件事感到有些尴尬,和我打过招呼后就保持着沉默;而另一位江户川……


身上有些眼熟的侦探服饰像是在cosplay,清隽柔嫩的面庞让人感觉他还是在上学的年龄,只是单手摸着下巴做思考状、而后眯着眼睛吐出的话语是与外表不符的刁钻。


“唔……好友吗。你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看似单纯是不懂得保持距离与礼貌的提问,却让我嘴角的微笑僵硬一瞬,几乎怀疑对方是否已经发现了什么。


但怎么可能,才第一次见面……


更奇怪的是青山千代子竟然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好在我应该没有留下可以称为‘破绽’的地方。


“嗯,大概是两个月前,我因为去晚了没买到心仪的蛋糕,是理绪好心让给我的。之后也经常在同一家甜品店遇见,口味也相似,所以自然而然就成为朋友了。”


“欸……原来如此,”


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得到答案也不怎么在意,江户川乱步扶了扶帽子,又伸手朝着我晃了晃,笑得很扎眼。


“好久不见呐,好心的小姐。”


这一声熟悉的称呼,猛然唤醒了我的记忆。


……

我想起来了。


——和这位江户川乱步,并非是初次见面这件事。


*


那大概是六个月前的时候。


当时的我刚好摆脱了一名已婚同事的疯狂纠缠,心情极度美好。甚至抽空去了一趟公园观赏了盛放的紫阳花,夜晚连绵不断的梅雨和附近咖啡厅发生的一起命案也无法打断这份惬意。


顺便买个蛋糕回去犒劳自己吧……


这么想着,我收起伞,走进甜品店买了一份寻常口味的蛋糕。


一切都很顺利。


然而,在踏出店门,准备重新打伞之际——


左手的袖子被人轻轻扯住。


“呐,带我回侦探社吧。”


年轻的声音,单纯这么判断应该是不超过高中生的年龄。


是有谁遇到麻烦了吗……?


我转过头。


压在棕色侦探帽下仍顽强翘起几分的发丝、眯起来也依稀能看到猫眼轮廓的碧眸、以及带着理所当然的天真烂漫神色的童颜——同时投射在我的视网膜上。


对方的个头不算高,但对我来说也不算矮。


高中生……?


“你好,请问……是迷路了吗?”


作为一名24岁的成熟社会人士,我不可能对有困难的学生视而不见。并且经历过颠沛流离的情况,这副模样也容易让我回想起从前孤立无援的自己,于是对他放缓声音。


“不用紧张,还记得家里的地址和联系电话吗?我会帮你联系的。不记得的话,我也可以陪你去警察局。”


“……”


对方微微低头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被外界风雨吓退后,不知所措的黑猫,默不作声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又如同休憩过后、遇到了有趣的事物般,缓缓睁开眼,眸光定定。


那几秒间,我仿佛感到有一股奇妙的视线将自己的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扫描透析了一遍。翠绿的、如同生机盎然的森木的色彩,竟随着主人思绪的流动收缩一瞬,继而懒懒散去。


“不要把我当做小孩子啦,我可是最聪明的名侦探!”他搓了搓侦探样式的短斗篷边缘,“嗯……如果是社长的号码的话我倒是记得。”


我把手机借给了他。


“莫西莫西,社长,我迷路了~是借了一位好心小姐的手机啦……唔地址…………”

“三町目的「雪平小姐の幸福甜品店」。”

“没错,就是这个——”


挂掉电话,得知对方口中的社长正在赶来的路上,并叫他待在原地不要乱动,我自觉这里已经没有什么需要我插手的地方,而且社畜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那么,我先走了。”


“……唔。”


两条短暂交汇的线条本该就此分道扬镳,然而余光瞥到对方又抱肩蹲回墙角的乖巧模样,我的心莫名软了一瞬。


忍不住重新走到他面前。


鬼使神差地,学着年幼记忆中的母亲哄人的技巧,摸了摸他的脑袋,以作安慰。


“话说回来,你肚子饿了吗?”

“——不知名的侦探桑。”


对方猛然抬起埋在交叠的臂弯中的脑袋。


瞥过来的视线似是带着些许始料未及的惊愕,又转变为好奇的探究,最后瞬间变为了然。


察觉到动作太过亲密,我又赶紧松开了手,装作无事发生。


似是下意识地揉了揉被摸过的地方,他回复的话语带着些闷闷的尾音:“嗯,饿了。”


好吧,和美少年相处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于是我决定请客。


……


等到身穿浅绿色浴衣、脚踩木屐、浑身散发着惊人气势的中年男性走进店里,并喊了一声“乱步,回家了”时,我还在盯着吃得很开心的某位侦探。


说实话,他这副模样真的让人很有食欲。


“啊……社长,你来啦!”乱步被叫到,急忙舔掉手指上的奶油,朝我挥手,“那么,请客的好心小姐,我要回去了,再见!”


从眼前的情况就能得出被人照顾的结论,乱步的社长朝我颔首:“承蒙你对乱步的关照。”


“不,这没什么。那么再见。”


我回应着乱步的挥手,寒暄一阵并拒绝了乱步的社长想要给钱的打算后,目送二人离开。


今天的运气真不错。


就在我这么感慨着,踏出店门时,一道身影又踩着雨水冲了过来。


未被遮住的发丝湿嗒嗒地贴在额头和耳际,又被人甩开。


“好心小姐!”


一颗被人握得暖暖的玻璃球塞入手心,在店内透出的灯光下折射出如同对方眼眸般葱郁的、蓬勃的绿色。


“这是给你的谢礼。”


他说。


然后,再次用力地挥动手臂,消失在雨幕。


“——下次再见!”


*


那份记忆确实美好,然而被怒火支配的我早已将其抛之脑后。


杀死我的凶手就是那个被我拒绝的已婚同事——青山重洋,而他的妻子是一名叫做‘青山千代子’的、喜欢制作并尝试甜品的女性。


两个月前,我复活之后重新回到公司,目的在于给青山重洋制造心理阴影。同时化名‘香川里绪’,利用青山千代子的爱好成功接近她,并和她成为了……好友。


惊吓的效果很成功。


毕竟任谁见到被自己杀死并抛尸大海的人又出现在眼前,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都会变得焦虑起来。


他会怀疑我要报复吗?

——会的。


可他敢报警吗?

——不敢。


身为同一家公司的职员,我也很清楚青山重洋的上下班时间。


于是在获取青山千代子的信任后,我利用青山重洋不在家的时间,受邀进入青山家中并安装了针孔摄像头,目的是为了掌握青山夫妇休息日的作息。


然后,静待时机。


终于,我发现青山重洋开始失眠,并且和青山千代子去了医院,而医生给他开了安定药。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开始有了明确的计划。


……


没想到青山千代子竟然会疑心丈夫出轨,并委托了武装侦探社。


更没想到的是‘乱步’竟然也是侦探社的成员,还是主动接下了千代子委托的那个人。


我并不怀疑武装侦探社的效率,再这样下去……暴露是迟早的事。


所以装作若无其事地和青山千代子过完那一天,并平安无事地分开后,思忖片刻,决定提前我的计划。


两天后,我打开了装着钥匙的女士钱包。


虽然青山家一般没有锁门的习惯,但我还是做了两手准备。而如果时机过早对方或许会换掉门锁,所以我选择在执行计划的前两天,拿走了青山千代子装着钥匙的钱包,并装作小偷所为。


——为了不让她发现,拿走钱包的人真实意图在于钥匙,而不是里面的钱。


用着提前准备好的,装有溶解的安定液体的细针注射器,从啤酒瓶的拉环底下注入。


小小的针孔,用肉眼看几乎观察不出来。


准备完毕。


我满意地拿起手机。


“喂,千代子,是我。周六能陪我去一趟商场吗?快到圣诞节了,我想挑点礼物分给同事,但是拿不定主意……想听听你的意见……太好了,那么周六上午九点钟在…………”


*


黄色的警戒线,散发出恶臭的房间,周围走动的神情凝重的警察……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青山千代子眼睛哭得红肿,模糊的视线根本无法聚焦,而身旁的警察还在孜孜不倦地询问她今天的行程。


“早上六点半出门,送孩子去排球俱乐部……因为平时的习惯,所以在那里待了两个小时。……拍了很多照片,本来打算回来和他一起看的……”


“……之后就把孩子送到了网球俱乐部,是的,孩子喜欢运动。但这个俱乐部规格小,一般不让家属停留太久,所以我很快就离开了。”


“……九点钟有约,在三町目那边和朋友见面……然后逛了两个小时的街,中午在对方家里吃的午饭。”


“我有给重洋发邮件,但是他经常不回消息,所以我也没有太在意……要是我……呜呜……”


“朋友……名字叫做香川里绪。……”


“是的。他这段时间的精神很不稳定,似乎有什么心事。我以为……所以拜托了江户川侦探,没想到……”


“每周六八点钟吃完早餐后,是重洋开始喝酒的时间……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把一天一次的药同时吃了……”


“钥匙……?是放在钱包里的,前两天就被小偷偷走了,不过我们家基本上都不会锁门……如果…………呜。”


警员安慰道:“别太伤心了,青山夫人,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都要往前看。”


听不下去的青山千代子捂脸:“呜呜……”


而一旁的警长察觉到熟悉的名字,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忍不住皱眉,走到外边拨通某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


“死亡时间是十点钟左右,死者妻子已经基本排除嫌疑。……那名好友据说是死者的同事,曾经有过一点冲突,不过已经被解决了。用假名和死者妻子交往也是害怕死者再次纠缠她……”


“嗯,是一个没有装摄像头的租住公寓楼。”


“上面有划痕……如果是女人的话,有没有可能利用滑轮或杠杆原理将死者吊起来……?毕竟吃了药又喝了酒的青山是不具任何威胁的。……不过也有可能是死者一时想不开……”


“脚下是倒下的椅子和大滩失禁物,对……比以往见过的量都要多……不过考虑到死者生前喝了很多酒,所以……”


“诶?失禁物旁边?……啊,是暖气机,我们来的时候是打开的。”


“自杀的倾向很高……最大的疑点是死者的双手是被绑住的。然而据我观察,绳结的方向朝着死者上方,而且鉴识科技术人员在绳子端检测出了死者的唾液……很有可能是想轻生又怕自己会挣扎……”


“可以了。”


江户川乱步打断对方愚蠢而不自知的絮絮叨叨。


“这件案子我不感兴趣,你们自便吧。”


被挂断电话的警长长舒一口气。


如果是个复杂或者有隐情的案件,对方不会如此果断地拒绝分析。


所以,案件性质很明了了啊……


而另一边,主动挂断电话的乱步难得苦恼地揉了揉脑袋,静默片刻。


随后拿起一份档案资料跑进了社长办公室。


“社长!”


*


……

青山重洋的案件性质被警方定为自杀。


延时装置比想象中的要更加成功,无论是我还是青山千代子的嫌疑都很快被排除。倒不如说,根本就没怎么被怀疑。


终于结束了。


——这场迟来的报复。


然而,每次见到青山千代子悲伤的面容和孩子懵懂的表情,我都难以释怀。


要告诉她们这个人根本不值得为其流眼泪吗?要揭露这个人的恶行吗?我想要看到的还包括这些吗……我真的,做对了吗?


我戴着手套,将足以维持母子俩生活一段时日的现金塞进信封,悄悄投入信箱。


在清晨,望着垃圾车将所有证据一并带走。


又路过那天夜里丧命的小巷。因为是被掐死的,所以没有留下任何血迹,就算有,也早就被清理掉了。


从此,我的憎恨再无痕迹。


可他人对我的恨意呢?迟早会在事情的真相暴露的那一天产生。


只要那位侦探……


“我才不会做那种无聊的事情呢。”


在脑海中点名的江户川乱步就站在对面,蹬蹬几步跑过来,似是因为被人脑补了不好的形象而感到气鼓鼓的,伸出手指戳了戳我脸颊消瘦下去后没多少的肉。


“一命还一命,很公平啊,毕竟你也是会疼的嘛。如果没有异能你就是真的死了哦,哪里还能站在这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而且他还想打破我们「下次见面」的约定。”


这么说的意思是…………

难道,他知道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一时怔愣。


“当然啦,毕竟我可是名侦探呐!”


江户川乱步得意洋洋地叉腰,转眼瞥见我的神情又顿时收敛住,思索片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好了,名侦探就在这里,没有及时找到你是我的不对,现在没人会抓你的,所以……所以,别再露出这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啦。”


他笨拙地、有样学样地轻轻抚摸我的脑袋。


“话说回来,你的肚子饿了吗?”

“——好心的赤礼津弥小姐。”



评论(35)
热度(926)
  1. 共7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